フランチの世界

2005.06.21

雨停後，連日的夏夜，晚風沁涼。
今晚，拉出三條狗兒，在外休憩。

腦中的畫面浮現出，昨天傍晚和親戚在戶外聊天時，
放任飄揚著一頭亂髮，仰視著千尺外，渺小的白色飛行器，
視覺放遠，更是拉近了天空的深度。

瞬間陷入西元1991，小四側坐二樓陽台吹奏直笛，
相同的天，虛幻地看著雲在山陵邊，悄悄地堆起獵人手持來福槍的形狀。

後來的14年間，只有四分之一存在著具體的事實，證明自已是認真地生活過。雖然..

幻想的名牌套裝，變成Net與Hush puppy的簡約。
我預約好的黑款BMW 318，變成10年份白色Nissan 擁擠的小March.
鋼筋水泥三層屋，變成兩層堆疊的貨櫃屋。
不想離開的台中，卻慢慢習慣「二林」「溪湖」等字眼。
漸漸不清楚，該用哪一個來去動詞? 證明所屬地。
「回」台中，「去」台中。「回」彰化，「去」彰化?

但....沒有「但」，沒有「但是」後面接著的下一句話要說。
所以，雖然變成這樣，那就讓它這樣。

潛入天空的深度裡，還看得見過去自已偷偷地摹擬未知，
告訴自已對於未來還有深深的期待。

只是當時的自已，若知道了! 會不會感到洩氣?
還是會拍拍肩膀跟我說：「來，坐下來! 靜靜地看。
山陵邊的積雲，趁我專心吹笛時，偷偷起了變化。
只要耐心地再等待一點時間，又能看見另一幅全新的形狀。」

2006.09.05

人類擅於一廂情願、雙重標準、兩面手法。
所以。愚蠢，始終來自於人性。


2005.05.19

我的生活逐漸開始沒了神經，但..至少還是有那麼點小樂趣，而且是相當確定的。 
最開心的事就是開車上班時，看到一窩豬的大卡車，行駛在我車前。
停紅燈時，哪兒也不看，直盯著豬耳朵、豬鼻、豬眼，當然還有牠們天生的微笑。
看到這兒，就有點於心不忍，因為牠們一下車，就跟下地獄沒啥兩樣。
 
有的豬仔愛東張西望，前蹄搭在同伴的背上，「登高望遠」更別有一番情懷。
有的豬仔，被擠在欄杆的邊緣，眼珠子一轉也不轉地獨自發呆，一動也不動!
一副駑鈍出神的模樣，像公車上沒神的上班族，隨著顛簸搖頭晃腦。

當豬車離我愈來愈遠，我心目中那天生的微笑，離苦難和驚恐愈來愈近，
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剎那，牠們是怎麼看待自已被殺害的情景？　 
應該大部分的死，屬於狀況外。不曉得活在當下還能多久，
傻乎乎地接受命運的安排，被吃下肚子裡、被倒在餿水筒裡。
被微生物慢慢地瓦解。

不見了，通通不見了。

似乎都是上帝和撒旦聯手送給每個生命的特殊經歷。